沈若至玖

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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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虫】In Water(水中)[2]

泰坦尼克号AU

玖玖的产出目录♥

 

      

“Here lies ones whosename was written in water.”

“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济慈墓志铭

  


 

2.“他出现在了甲板上”

  安稳的睡眠过后再洗个澡,这时候船已经在海上漂浮了三个钟。

  泰坦尼克号的内部舒适又豪华,崭新的带着船标的瓷器和柔软的、没有使用过的床单,厚重的木雕壁饰精致又漂亮,空气里弥散着清淡的花香味——那是Friday专门订来的小雏菊。

  Tony由Jarvis带着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私人阳台。这时候天光很明亮,略带着腥咸的潮湿海风从敞开的玻璃窗涌进来。面前是深碧色的大海,天空很高,是疏淡的灰蓝。几乎没有云,只有雪白的飞鸟轻捷的飞过,一眨眼就化成天边的小点。Tony随意走动了几步,他盯着飞远的海鸟出了一会儿神就去了妹妹的房间。

  “小姐去了您的房间,先生。”Friday在一旁出声提醒,她作为第一女仆总是跟在Pepper的身边。

  当然,在先生需要通信的时候她总是会出现在需要出现的地方。

  Tony耸了耸肩,这又是个优雅贵族几乎不会做的动作,虽然男人这样做并不会减少他迷人的魅力和疏懒随性所带来的特殊气质:“那我的房间指不定又要挂上什么天价名画了——不过实际上我前天刚把她带上船的所有画都卖给隔壁的那个什么什么Paul或者Carl……随便叫什么吧,总之是个长得一本正经的小贵族佬。”

  “恕我直言,先生,小姐又会不高兴几个钟头。”Friday向来不怎么害怕自家主人,他们的相处方式甚至带着一点友人的亲密和随意。

  “我猜小姐已经习惯了。”Jarvis朝着Friday偏偏头。

  Tony打开了房门,果然看到穿着深紫色束腰长毛衣裙的妹妹正兴致勃勃的把一副古典气息浓郁的风景画挂在墙上。

  “Hon,虽然这幅画很漂亮——但是我刚刚把他送给了我的新船友,别担心,Happy会把我准备的代替品送过来的。说实话,我觉得他替我准备的那几幅还是蛮不错的,比这些普通又严肃的东西好多了。”Tony走过去摁住Pepper的手,还戴着白色编织手套的金发女孩在听到消息的瞬间就把漂亮的眉头扭了起来。她像连珠炮一样数落着不靠谱的兄长“你知道这花了多少钱吗?Tony,这已经是多少次了?!你能稍微让我省省心吗?我一点也不相信你能买回来什么好画!”

  这时候Happy恰巧来到了门口,作为管家他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以及做不完的和事佬工作。

  “先生,这是您要的画。”身形略微有点发福的男人抱着画框走进了门:“小姐,其实我觉得先生这幅画还是挺新潮的——这会儿‘野兽派’刚被炒起来,他大概很有前景。”

  Pepper看着管家展示了手里的画,那副作品在她看来笔迹粗糙,只有大片的蓝色和绿色,以及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圆圈,扭动着身躯四肢疯狂的舞蹈着的朱砂色人像①。这东西没有一处看起来不是奇怪的。她打赌这幅画的作者将来会穷得掏不出一个便士。

  “我的天,你能稍微不那么奇怪一点吗,Tony?”金发女士怒气冲冲却依然优雅的摆着步子走出了房间,Friday连忙跟了出去。

  “我觉得这幅画蛮好的。”Tony做出一副摊手无奈的样子,把画挂在了墙上。暴发户Stark一直坚信做人的奢华应该体现在一些自己钟爱的地方,但他精明强干的妹妹Pepper显然不这么想。细致的女性总是习惯性的把哥哥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并且使他们的外表看起来更像是那些光鲜的贵族。

  但Tony Stark总能赢回来,这世界上没有谁能跟他扯皮条——起码现在没有。

  “Happy,你和Jarvis把这些画送走,我要去甲板上透透气。”

  Peter完全无法在这艘大船上安静下来,一切都是那样新奇。说到底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总是富有活力且好动的。上船的时候抱着孩子的女士送给了他一只苹果来感谢小伙子的谦让,他一边嚼着它一边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据说泰坦尼克号上的三等舱比普通船的二等舱还要整洁舒适,Peter穿梭在人群当中——这是完全能够看得出的。虽然走廊和船舱十分拥挤,整个区域像是个迷宫一般走不到尽头,但是干净的地板以及墙面,严格的体检程序以及确实要比普通三等舱客人富有一些的乘客总体看起来干净并且还算彬彬有礼。

  他按照号码用钥匙打开了门,果然看到自己的好友正在右手边的床铺下面躺着看书。

  “我还以为你被人群冲跑了!你要吓死我了!”听到有人开门,Ned连忙探头往外看。男孩个头不高,一身肥膘把有点发黄的亚麻衬衣撑得圆鼓鼓的。他皮肤黝黑,看起来应该是个亚裔——虽然实际上并不是。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虽然这船大得像是个迷宫,wow!它真是太大、太复杂啦!”Peter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冲着对面正在收拾东西的两位住客伸手问好。他们是一对和善又热情的父子,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后,看得出这间小小三等舱里人们都对这次航行充满了期待。

  收拾完东西后Peter坐在了Ned床上。新床垫儿非常柔软,他甚至弹了两下:“真是棒,Ned,我都不敢相信我们竟然在这艘船上!并且你知道吗,我刚刚听说亿万富翁Stark先生也上了船!天呐,要是能够亲自见他一面就好了——想想能够跟世界第一首富见面……这是多么像是在做梦啊……”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没准真的会有机会。想想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但这是厉害到不行的梦之船啊!”Ned用短胖的手指捂住了胸口,他看起来仿佛已经同那些只有报纸上才会出现的权贵们握了手似的:“不过我们现在应该到餐厅去看看,并且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Ned收起了书本,整理了一下衬衣领子。

  
  三等舱的伙食都是少见的好。

  Ned心满意足得厉害,半仰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哎……不知道头等舱的餐厅是什么样子。”

  “我们大概想象不到,中国人说过一句话‘皇帝的锄头是金子做的’。”Peter笑起来,虽然那个笑容在半路稍微僵硬了那么一下子。:“有钱人的生活离我们太遥远啦,不过或许有一天我们也能过上那种生活也说不定——我猜我们能的,毕竟新世界就在那一边不是吗。”

  实际上他曾经距离那种生活非常近——有些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日渐模糊,但总归会留下一点儿微薄的痕迹。这大概是踏上这艘梦之船时存在于Peter内心的、一丁点渺茫且几乎难以计算的小心思。

  “我们一定能的!好啦。走吧,Peter,我们应该在甲板上多溜达溜达。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好好呼吸一下最新鲜、最干净的海风了。”Ned出生于一个水手家庭,他的父亲是其他船上的船员——已经趁着自己工作的船只先回到了美国。他很想让自己的儿子见识一下泰坦尼克号于是才留下他与Peter同行。

  那是非常棒的一家人,在Parker家最困难的时候他们曾经无私地予以援手。

  
  原来这才是大海。

  实际上生活在港口城市的Peter对于海洋总是无比的熟悉,然而当你正处于这一片广阔无垠的碧蓝色柔波中央之时——你才能真正明白她的广大与美丽。

  这会儿甲板上的人已经不大多了,他们几乎是三两步便跳下了高梯冲到了船尖。

  巨大的船身如同钢刀一般劈裂海面,雪白的浪花翻腾着掀开一条航线。有灰蓝色的海豚摆动着光滑的背鳍和有力的尾鳍随船嬉戏,生着黑色翅膀尖的海鸟唱着歌雪箭似的飞翔。凉风迎面而来,这时候他们正对着西边的高阳,白金色的阳光在四月的午后柔和却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寒意。

  “这是……这是天堂吗!”Ned喊着,他看起来比Peter还要兴奋:“我从来没有在这么高的地方看过海!你知道吗?我头一次觉得自己不配说是一个水手的儿子!啊!真是太爽了,这样棒的船……这样棒!”

  “你觉不觉得我们像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们是最快乐的!”Peter将双脚撑在船栏的倒数第二层,他高高的站起来,张开双臂——像是要去触碰头顶的天宇。

  “我觉得我是个国王!”Ned大声喊着:“我是国王!”

  “我跟你说,兄弟!我才不去做那国王——”Peter大声笑着,他的声音像是浓浓的蜂蜜牛奶在清晨小铜锅子里咕嘟咕嘟的冒泡,兴奋的甜味溢散交杂:“我要做那飞鸟!我是—飞—鸟!”

  “我是飞鸟——”

  远处的海鸥低低飞过,差点同他擦了头。

  
  “到现在我都兴奋得受不了!你知道的,虽然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点……但是,但是wow,老天,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最美妙的梦境。还能有比这……”Peter搓了一把脸,他这会儿躺在长椅上,用手挡住刺目的斜阳。他好像有点坐立不安,于是没一会儿便坐直了欣赏船上闲游的人们,他一边絮絮的向Ned倾吐着心事。

  但是他在望向某个角落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你怎么不继续说啦……”Ned顺着Peter的眼神看过去,他发现自己的好哥们儿正直直望着头等舱的甲板——在他们这个位置仰着头就能够把那里看得清清楚楚,就如同蝼蚁在憧憬着有着彩色亮片的软翅蝴蝶。

  
  那儿站着一个男人,Ned在报纸上看到过他很多次。

  “那是Stark!”他发出一句小声的惊呼。

  Peter没有回话,他只是静静的望着站在甲板上的男人。他穿着一件考究的灰色马甲,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虽然实际上他们并不能看得太清楚。可那双望向远方的眼睛确乎是明亮而美丽,像是藏着深不见底的焦糖大海。

  

 —TBC— 

    
①《舞蹈》,创作于1909-1910年。作者马蒂斯,野兽派鼻祖。我觉得让这幅画出现在1912年的船上还是有点可能的。

我承认我有点慢热并且文章很奇怪……但是,但是热度掉的真的,好厉害。自从写文以来这是热度最低的一篇……QWQ,不过没关系!我会更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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