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In Water(在水中)[19]
泰坦尼克号AU
这一更大多数亲情戏叭，争取【希望渺茫今晚双更完结👀
“Here lies ones whosename was written in water.”
“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济慈墓志铭
19.“来了又走”
“我们得到那边去——”Peter牵着Tony的手，正准备穿过左前方的人群到另一边去。他往前张望，却突然愣住了。
Tony顺着男孩的目光看去，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如同大西洋般冰冷。
Pepper正站在里他们不远的角落里，她穿着乳白的救生衣，里面还是那条印度蓝色的衣裙。她的身后站着一位高大的男士，他戴着高顶绅士帽，胡须雪白。
Obadian。
“真是令您为难了叔叔，但愿二等舱的老鼠对光顶鸡蛋没什么兴趣。”Tony下意识地将Peter挡在了身后，嘴上依旧不肯吃亏似的带着戏谑。
“我亲爱的侄子，你还是幽默得——像只小老鼠。”Obadian侧了侧身，他的眉骨极高，浅色的眼睛因为隐蔽在阴影中而神色模糊。高大的男人略一偏身子，露出左手上抵着Pepper后腰的银色手枪:“不过现在，我没空跟你说这些了；老年人得带着小Pepper上船了……”
Obadian用右手拍了拍Pepper的肩头，就像很多年前她的个头还不到他腰间时那样亲昵：“Tony，你不该这么快长大的，我有时候想，如果日子能一直停留在二十年前多好……”
Pepper闭了闭眼睛。
其实当她同Friday冲向二等舱的时候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
女士祈祷着，这一切都是误会，Peter是信口雌黄，毕竟Parker家族可是出了名的走狗猎鹰——而Obadian Stane依然是那个在伦敦五月金色的阳光里教她辨认蔷薇和月季花种类的；在Tony生日时送他一只可爱斑点狗的慈和亲人。
然而她错了。
当Obadian阴沉着脸露出扭曲的笑容，将那冰冷的枪口顶住自己的后腰时……回忆里Stark庄园枝叶扶疏的栎木和梧桐在一瞬间枯死，蔷薇与月季统统被打落枝头。
那些花儿都落了。
“如果你长的慢点，或者再蠢一些，我就不用找一条Parker家族毛还没有长齐的小狗——最可恶的是这条小狗还企图用他的小奶牙来咬我一口……我亲爱的侄子，本来这个时候你应该由于心脏病暴毙在船舱里才对……”Obadian刚刚还温柔的语气转瞬即逝，他突然昂着头恶狠狠地看向了Peter:“小子，你简直跟你的傻爸爸一样懦弱优柔！爱上他有什么用？一个花花公子，没人会承认你，没人会祝福你——更可笑的是，就算你没下手，Tony Stark依然活不过四月十五号不是吗？”
Peter攥紧了拳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Parker家族一直效忠于Stane家族。”他慢慢上前一步，站在了Tony身旁，好像骑士一般虔诚谦恭却又骄傲地陪伴着他的国王一样，“但Parker家族只效忠于Stane家族的正义；而Peter Parker，
“只效忠于自己的内心。”
“我没什么好怕的。”Peter感受到男人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里划了几下，他放慢了语速，那些单词弹子一样破开了牙关，“就算是猎狗都敢于去爱，但你的眼睛里只有成堆的钞票——Mr. Stane，你连一只狗都不如……”
Obadian有几秒钟的愣神，大概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从看起来乖顺温驯的男孩嘴里说出来。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这时候Tony突然像箭矢般冲向了他的右边。Obadian下意识地想要扣动扳机，然而右腰突然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
Pepper手里的绿松石发簪锋利的金丝尖端刺进了他的斜下腹。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几秒钟内，Obadian还想挣扎着爬起来，后脑却传来一阵闷痛。
那一刻Obadian知道已经结束了。
周围的人群还在嘈杂吵嚷，他们的声音伴着小提琴婉转明亮的《蓝色多瑙河》回旋、回旋、再回旋。
好像还是1892年的夏天，Howard有事外出，他亲自将十几岁的Stark兄妹抱下了车。小女孩儿露着笑叫他叔叔，小男孩儿一脸不屑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Obadian有一瞬间的失神，但他知道，夺取哥哥财产这件事情，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停下。
正如那些明知会凋谢还奋力盛开的花一样。
正如一条乞求着爬得更高的狗。
Jarvis和Friday正站在Obadian身后，两人狼狈极了，看样子为了挣脱这条老狐狸留下的几个麻烦废了不少功夫。
Tony冲他们点了点头，Peter则上前一步扶住了由于神经突然松弛而险些跌倒的Lady Pepper。
金发女士看着一脸关切的男孩，露出一个含着愧疚的笑容来，她握住了男孩的手：“我没事，我们快走吧，另一边应该还有几艘没下水的救生艇。”
这时候人群已经陷入了骚动，船员们大吼着维持秩序。他们一行人艰难地在叫骂着、推搡着、哭泣着的人群中艰难前行。
“还有没上船的妇女和孩子吗？”船员大喊着，甲板上一片混乱。Tony用手臂分开了嘈杂的人群，使劲将Pepper往前推着，他们废了一番功夫终于接近了救生船。
“哥哥！”Pepper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实际上她一直都很清楚，谢谢救生艇只能装下一部分人，但她没想到装不下的会是:“哥哥——”
眼泪在因为寒风而冰凉的脸上灼热滚烫，Pepper站在甲板的边缘，她哽咽着，双脚生了根一样粘在泰坦尼克号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Tony，别丢下我，哥哥……”
男人看了妹妹一眼，突然弯下腰抱起了她，将满面泪水的女士塞上了船。
“Friday，照顾好我亲爱的小辣椒。”Tony示意Peter将Friday扶上了船。贴身女仆的眼睛里充盈着晶亮的液体，她深吸了口气，用带着哭音却尽力保持着平稳的声线回答：“是，我的先生。”
Pepper发现Friday颤抖的手指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摆。
“好了，hon。”男人望着她，停顿了一小会儿。
旁边，一位父亲正将自己的小女儿交给救生艇上的船员。
“会没事的，亲爱的，别担心。”他温柔地亲了亲女孩的脸颊，安抚着泣不成声的女儿，“爸爸们会乘坐另一艘船。这艘船是给小孩子和妈妈们准备的。去抓住妈妈的手，做个乖女孩。”①
Tony显然听到了这段对话，他从贴身的衬衣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塞进了Pepper手中。
两边的船员已经开始放下缆绳了。
“做个乖女孩，Pepper。你的哥哥可比你想的厉害多了——他总有办法的。”Tony冲着妹妹眨了眨眼，就像很多年以来面对着为他打扫烂摊子而气呼呼的Lady Pepper一样：“不要再说别的了，Stark需要你。”
不是Tony Stark，是Stark。
Pepper一瞬间喉头梗塞，巨大的悲痛和无可奈何冻结了她的声带。
又一枚信号弹冲上天际，炸出雪白的光。
她最后一次紧咬着嘴唇望向正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船舷:自己的哥哥正紧紧攥着卷发男孩的手，他们都望向她，眼睛里落着漂亮的光点和对她的祝福。
神在这一刻仿佛正轻抚他们的肩膀。
不断有人想要爬上救生船，而船上的人则嘶哑着喉咙用桨狠狠拍向那些脑袋。哭声和吼声为冰海地狱上的小岛演奏着最残忍的悲歌。
Friday紧搂着自己的主人，然而Pepper这时候却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她的手心里攥着的是Stark家族继承人身份象征的戒指。
Tony Stark已经要打算和Peter Parker随着这钢铁巨龙沉入大西洋底。
这是他的尊严。不会有任何一位女士或者儿童因为他留在船上。
这也是他的爱。不会因为头等舱的特殊身份留下三等舱的恋人。
Pepper Stark送走了不想送走的温暖，伤害了不该伤害的心灵。她的梦仿佛也已经随着坠下海面却再也没能浮上来的一些人，随着坦泰尼克号的钢铁骨架徐徐入海。
“维纳斯来了又走，”Pepper忽然嘶哑着喉咙说：“维纳斯来了又走。”
—TBC—
①这一段全部来自电影，这一更借用的片段还有很多，就不再一一说明了。
其实这一更——我写得挺难受……(尤其是在用手机的情况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吧，在尽力表现Pepper这个角色，可惜的是Obadian还不够完整。
下一篇努力叭。
这是倒数第二更啦，爱你们呦。
想要心心手手评论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