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至玖

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
微博:孟醒JET

【铁虫】In Water(在水中)[17]

泰坦尼克号AU
艰难的一更qwq

玖玖的产出目录♥ 

          

“Here lies ones whosename was written in water.”

“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济慈墓志铭

    

17.“我在里面”

  

  “哥哥,我心里清楚。”Pepper往门外走,她昂着头颅,纤长的脖颈绷出了青色的静脉:“我是做错了,但我不后悔。”

  Tony紧咬着齿关,下颌线僵硬到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吐不出一个字,每一条肌腱都紧张酸痛,胸口一阵阵发疼。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男人看着桌上紫红的玫瑰花儿,那片点彩画似的浓烈的鲜血一样凝固在那里的玫瑰花儿。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狠抓住了那团颜色:“是Obadiah,他上了船,就在二等舱。”

  Tony用了极大的力气揪下大把的花瓣,Pepper背对他,那花瓣血雨一般打在了她突然僵直的脊背。

  “他明白得足够多。他……知道Obadiah是养大我们的人,所以一直都没说。”男人说不下去,他转身走进了书房。

  桌子上放着一本厚厚的装订集。

  
  “先生,我会把不太懂的地方写成小纸条夹在头一页,如果您回来的时候我不在,那就先帮我解答它们好吗。”

  
  Tony颤抖着手指翻开了头一页。

  那里夹着一张薄薄的信纸,上头是男孩漂亮却潦草的花体字:

Dear Mr.Stark,

  在泰坦尼克号上的每一个时辰,都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光景。

  很多年前爸爸妈妈离开的时候,我还是只什么都不明白的幼鹌鹑;不久前叔叔婶婶离开的时候……但现在不一样了。当我踏上这艘船的时候,Obadiah找到了我,他说是您在多年前因为商业竞争……杀了我的父母。

  但我知道不是的!我知道——不是的。Parker家族效忠于Stane家族,或许是因为信仰。而Peter Parker在那时候向Stane家族立下誓言却是为了离Tony Stark更近一些。

  先生,别怪Pepper小姐,我知道身上这件大衣口袋里就藏着那枚绿松石发夹……我可能要离开您一会儿,或许,是很长的一会儿。

  原谅短短的几分钟我只能写下这些模糊的说辞。

  但不论如何,我的心永远与您同在。

  My heart will always go on with you.

  原谅我——原谅我,我还有很多话想要对您说,原谅我——

         Yours,

         Peter Parker

  
  “我的题目呢,kid。”Tony喃喃说着,他轻轻合上了装订集。

  “他在哪里。

  “Pepper,我知道你不会伤害他。”

  Pepper依然站在门口,单薄的肩膀像在风中浮动的白纸般颤抖着。

  “先生,Parker先生只是被锁在了在F层西边走廊最顶头的一个房间里。”门口的Friday出了声,她轻声走进门,拍抚着女士的脊背,“Pepper小姐只是想让您找不到他——只是这样。”

  “Jar。”Tony半合着眼,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便飞快走出了房间。

  

  
  “Friday,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Pepper的声带如同粗粝的砂纸一样摩擦着:“但我感激你……”Friday握住了女士冰凉的双手。

  “我知道您内心是不愿意的。”第一女仆缓缓眨了眨眼睛:“Jarvis那天曾经说过,他是不一样的。我亲爱的小姐,我不愿意让您和先生后悔。”

  金发女士扯下了鬓上的绿松石发夹,她紧紧攥着那枚小物件,锋利的金丝尖端狠狠刺进了掌心。

  她用手捂着脸,不禁扑簌簌地掉下眼泪来,那眼泪是如此炙热滚烫。Pepper感到泪水穿过自己的手指,流到她的下巴上,灼痛了她①。

  Obadiah一直对它们兄妹两个亲如养父。

  Peter一直都是Parker家族的——那出了名的猎犬家族。

  有些东西在瞬间都破碎,显示的巨锤砸击着鬓角震痛脑仁儿,而手里的东西是来自地狱深处恶魔的铁石。

  Pepper将发夹丢了出去。“Friday,谢谢你。”她渐渐平稳了呼吸:“现在让我们去二等舱,把Obadiah那条老狐狸揪出来。”

  

  
  Tony在奔跑中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泰坦尼克号上,有着雕花天使底座的壁灯光芒柔和,举着酒杯的女郎像他微笑,脚下的地毯花纹富丽又绵软……所有的感觉都在这时候无比明晰;他心如擂鼓,血管里刮起飓风疾扫着身体如俯冲的鹰带着渴盼鼓翼而飞。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多点钟。

  半夜的钟声还未敲响,他却已经在拿着看不见的水晶鞋奔忙在寻找灰姑娘的路上。

  

  
  “天也太冷了……”瞭望台上的水手揉了揉眼睛:“这海风快要把我吹成一把骨头了!说起来,今天我听Phillips说他已经接到五次冰山警告,该死的,这片海域怎么会有这么多冰山。”

  Clark同样缩着脖子,他吸着鼻子,声音因为寒冷而有些瓮声瓮气:“怕什么,船长都说这是常事——更何况泰坦尼克怎么可能会撞上冰山呢?她可是能战胜上帝的船只!”

  这时候甲板上已经没什么人,从他们这个角度望下去,能看到一对年轻男女正相拥亲吻,甜蜜得像是粘在一起的奶油太妃。

  “Wow,Frank。”他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瞧瞧,要不我们也像他们那样取暖?你觉得怎么样……”

  “我才不要!Frank推搡了一把Clark,两人又将目光投向了前方的海面。

  这天晚上晴朗而黑暗,无月的天幕中只有繁硕的星斗映照着平静得过分的海面,也同样映照出漆黑海面上静静漂浮的白色巨魔。

  “你看……”Clark抖着声音说。

  “我的天呐!”Frank一把拉住了高台上警报铃铛的长绳使尽全身力气疯狂地拉动了三下。心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他飞快地打了一通传往驾驶室的电话。

  “正前方有冰山!”水手吼破了音,他的声音弥散在大西洋凌冽的海风里,只有警报铃还在空气中飘荡。铛铛的撞击音急促而响亮——

  上帝拨动了丧钟。

    
  四月十四日晚上十一点四十分,短短三十七秒钟,冰山张开锋利的尖齿,轻而易举地咬穿了在冰冷海水中脆得像玻璃一般固定着钢板的含碳铆钉。

  

  
  Peter的左手被拷在钢管上,正坐在房间的角落。他看着脚底汩汩涌进的海水,猜测着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几个小时前,纠察长带着两名船员将他带到了这里,Pepper亲自让Friday指明的房间。他那时候以为Lady Pepper会直接让他消失在无声的大洋深处,实际上那是个不错的结局——Peter Parker没有背叛Stane家族,他只是没有完成使命死在了夜色里;死在了得到了最美好的爱之后。

  水还在往进涌,看管他的船员在一刻钟前锁上门离开了。

  男孩看了看窗外,木星在圆形的窗子轮廓钟闪着微光如同远处海船的头灯。大西洋的夜晚依旧平静,刚才剧烈的摇晃好像只是海水掀起了一阵多见的大浪同这叶小小的摇篮开了个玩笑。

  但海水已经有至少四英寸高了。

  他缩起双腿跪在椅子上,脑海里翻滚着的都是一个人——水声像是走马灯发出的声响,Peter闭上了眼睛。

  走廊里响起了人群奔逃的声音,他没有求救,内心平静得就像夜色中的镜面大西洋。

  “上帝啊,”男孩低声祈祷着,他的声音依旧像是在沸腾的奶锅里加上了蜜糖。比起门外的嘈杂Peter显得很平静,虽然话语里带着些微的哽咽和颤抖:“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上帝啊,请您原谅我对于家族的背叛;请您原谅我爱上他——爱上我光辉灿烂的重大罪孽。虽然我从未多么虔诚地向您期许过,但此时此刻,我想请求您,求您让他平安——求您让他忘记我,忘记我丢下他的自私……”

  “Peter!”单薄的舱门突然被大力砸响,门外传来Tony的喊声:“亲爱的!回答我!”

  Peter死死咬住了下唇。

  水还在继续进入船舱,这时候已经到了小腿的一般高。

  “Tony,我在里面!我在!”男孩狠狠抓住了头发,泪水无法止住,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他扯动着拷在管子上的手臂喊着他的名字,像是十一月寒夜里喉咙嘶哑的夜莺。

  这感情,好像为夜间的寒气所弯折和闭合的小花,一待阳光照耀,就在茎梗上直立起来,完全开放②——什么都不能阻拦。

—TBC—  
  ①化用自《洛丽塔》,讲真在写文的时候没灵感我就会翻一翻摘抄本,结果最前面的就是《洛丽塔》啊——结果总是引用她QAQ

  ②化用自《神曲》

写到这儿的时候我的内心是这艘船终于撞了!【gun】
感觉所有的猜疑和伏笔百分之九十都解决清楚了吧?【可能吧】接下来就是沉船描写了——
这一块我怎么也没办法写得非常诗意【哭唧唧】,大家凑合着看叭嘤嘤嘤

今天也是想要心心手手评论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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