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In Water(在水中)[13]
泰坦尼克号AU
最近每天都在揭伏笔，
但愿下章能扭转一下。
“Here lies ones whosename was written in water.”
“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济慈墓志铭
13.“为什么不呢”
早午餐之后Peter决定先回到三等舱的房间去，起码要把夜不归宿的事情向同行的好友解释一下。
“去吧，kid。替我把这份小礼物送给你的室友。”男人揉了揉男孩那长着可爱鬈发的脑袋，从茶桌上拿起一瓶酒：“但是晚上记得回来陪我吃晚餐。”
Peter笑着起身穿上了Jarvis已经搭配好的绸衬衣和棕黄相间的呢子套装，他想了想，把酒裹到厚大衣里抱在了怀中：“这样贵重的礼物——”
他看着男人示意自己不要再继续往下说的手势挠了挠头，习惯性地又用了敬语：“好的，我会早早回来陪您的。”
Tony站起来，同男孩亲昵地交换了贴面吻。修剪精致的小胡子蹭在那张蛋白样的脸蛋上，使Peter觉得麻酥酥又有点扎人：“我现在真是有些后悔早上拒绝了你——宝贝儿，可能我已经没法测算出我有多爱你了，无穷要怎么去测算呢？”
“你送他走了？”顶着番茄脸的Peter离开后不久Pepper便推门而入——熟知哥哥躲懒习惯的女士从来不在这时候敲门：“你总算明白了……”
“不。”Tony伸手让Jarvis披上外套，他示意妹妹同自己出去走走：“晚上他还会回来。”
Pepper深深吸了口气，又用鼻腔呼出来——这是她心情不大好的惯常模样：“你知道吗Tony，就算是普赛克都曾经因为好奇和猜疑导致丘比特被维纳斯囚禁起来①——你的‘小宠物’怀着怎样的龌龊心思你又能猜出多少？”
“Pepper！”男人突然升高了调子，这一句甚至让一向占上风的妹妹都微微缩了缩肩膀。他左右看了看，Jarvis和Friday都欠了欠身默默退出了房间。
“他的龌龊心思至少现在我还没看出来。”
“你真是爱上他了？！”Pepper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攥紧了裙摆，她雪白芦笋似的手指用力致骨节泛白：“哥哥——我上次说得还不够多？他是Parker家族的人，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Tony慢慢坐在了高凳上：“他身上有族徽。”
“那你还打算怎么样，在后花园里圈养恶魔取乐？”金发的优雅女士眉头紧锁，额前漂亮的翠色抹额随着她垂头的动作稍稍下坠：“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担心总是不可避免。”
“或许我能够让恶魔为我所用——风险和美丽是脱不开边的，”男人为自己添了一杯杜松子酒，现在他的神情又平静下来，换上了Stark式的玩世不恭：“拥有没有蛇发的美杜莎②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
Pepper叹了口气：“你知道的，Parker家族一向不知道在为谁服务，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们都仿佛还是来自中世纪却会使枪的古典刺客。”
虽然这个小Parker从小都跟着他看起来毫不知情的叔叔长大，但是这不能掩盖老Parker在十三年前亲手结果了Anne女伯爵后便自尽的恐怖事实。”
“他告诉我父母是死于车祸。”Tony用食指点着下巴：“并且从来没有试图掩藏过那支老Parker留给他的水笔——一个暗杀者的孩子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我还是不相信，虽然把那支水笔露出来给你瞧在一个刺客看来确实是件无比愚蠢的事情。”Pepper分析着：“实际上明摆着自己姓氏接近你已经是一件蠢事了，虽然姓Parker的人数不胜数但是让人联想到从前的事情却不是一件难事。”
讲到这里他们都不再说话，一切看起来相当明晰却好像又有迹可循。
迷雾，Peter Parker周身笼罩着浓稠的迷雾。
“看不透。”Tony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杜松子酒。透明的液体有着北大西洋海风一样清冽迷人的口感，于是男人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个如同精灵的男孩，鼻端仿佛又弥漫着那爽朗海风与温暖阳光交杂的味道……
男人在一瞬间陷入彷徨和迷醉的纠结中，他叹息着，半合了眼：“但我已经是那丘比特了。”
Pepper又一次无声地深吸一口气，她并未接话，只是再一次攥紧了裙边。
三等舱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个男孩，那对父子大多数时候都在酒吧里或者甲板上。
“说起来，哥们儿。”Ned看着坐在自己床铺上发呆的男孩又小心地摸了摸怀里的酒瓶感叹道：“最近你可是成了三等舱的名人，总有人冲我打听你。”
Peter笑出了声，但那笑容灿烂得勉强：“大概是说我是提比略的小鱼③吧，总归没什么好听话。”
“谁的小鱼？”黑胖男孩作为水手的儿子自然不会对罗马皇帝的艳情丑闻感兴趣，他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虽然这话我不该说，但是Pete，其实……别委屈自己，你知道的，干这个……
“总之，我不在意能不能喝到这瓶酒。”好友的语气真挚又恳切，那显露着赤诚的真心。
男孩半闭着眼睛，睫毛闪动着。他咬着下唇，直到皮肤快要渗出血丝：“如果，我是说，我是真的爱他呢。”
“你上船才三天——上帝啊！这么跟你说吧……我的父亲讲过，这片大海就是个恋人。”他的好友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坐在了他的身边感叹道：“你一直深切地爱着她，但是她却不一样；在爱你的时候，她平静美丽献上无数的鱼虾珍珠蚌，但当她想要抛弃你之时，你面对的将是滔天巨浪——随时都能将你击得粉碎的那种。”
“那我真是最可悲的水手。”Peter扯出一个苦笑，他紧抱着怀里的大衣，背后脊线最下面指甲盖大小的地方一片滚烫。
男孩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太久，他很快便收拾心情回到了Tony的房间。
下午四点钟，这时候男人正在翻看一本厚厚的论文册，他依然穿着早上那一身随性慵懒的行头窝在沙发里。
“我的小王子，到这里来。”Tony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男孩坐过来。
Peter有些不好意思，他吮了一下上唇尖儿——男孩的嘴唇是一种异常迷人的淡玫瑰色，薄薄的两瓣却在上半片生出个小小的尖来，像极了春日里蔷薇的娇嫩花瓣。
男人看着他这副可爱样子笑忍不住说了两句俏皮话：“今天早上不是还问：‘我为什么不吗’，现在却开始害怕被我抱在怀里了？”
“不不，Tony。”Peter慢慢挪了过去，试探性地钻进了Tony怀里。
Tony伸出一支手臂搂住了男孩的腰，另一只手继续捧着那本论文册。
时间过得很慢，男人语调温柔地解释着文中艰涩难懂的专有名词，鲜花与雏菊的味道的吐息似有若无地打在男孩的颊侧。
Peter尝试着去阅读面前的那些文字，实际上这是一篇见解独到的文章，研究者的论证可以说是相当精彩严谨……
但是他的心思不在面前的字母上。
男人的手掌正托在男孩的小腹一侧，那属于年长爱人的结实胸膛正紧贴着他的脊背。灼烫的温度与肌肤相触的感觉透过仿若无物的绸衬衣一路沸腾到了心房。
再加上那似有若无的吐息——
煎灼。爱与欲望，悲哀与兴奋，过去与未来——煎灼，煎灼，煎灼，混乱驳杂的东西翻滚着、嘶鸣着、奔涌着……仿佛要使得Peter心中的巨浪高叠吞噬他自己。
Peter感到无比难耐，他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或者说得到什么。
“怎么了，我的男孩？”面前的论文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丢在了地毯上，Tony用一双手臂紧紧圈住男孩。
男人吮吻着Peter柔软的后耳廓，感受着他的小东西情难自禁的微微颤抖。“你想说点什么呢。”
“为什么不呢？”Peter向后仰着，雪白脖颈上的小小喉结如同线条温柔的小丘。他闭上了眼睛，将头颅放在男人的肩膀上，甜蜜的声音此时沙哑着重复：
“为什么不呢。”
—TBC—
①普赛克和丘比特：丘比特背着维纳斯娶了普赛克为妻，但是不让普赛克看他的脸，然而普赛克没有忍住好奇心偷看了自己丈夫使得他受到了维纳斯的惩罚——细节很多，大家可以自己百度~
②没有蛇发的美杜莎：美杜莎是因为雅典娜的愤怒才变成怪物的——在那之前她是波塞冬深爱的美人呀。
③提比略的小鱼：《罗马十二帝王传》里说暴君提比略荒那啥无度，他有一群男孩，训练成会在他游泳的时候亲吻他双腿之间(这个很限制很垃圾了)
这次的注释好像有点多【gun】
下一章不出意外是车，但是我中长篇车都是为剧情走的——所以车速捉急……为了车看的小伙伴可能会失望😳😳😳
总之！爱你们，今天也是求心心手手评论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