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至玖

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
微博:孟醒JET

【铁虫】Tianjin(上)

私设如山,成年普通人AU。

因为去了天津想写一篇甜蜜的配图游记,就用这种方式好啦hhh


 玖玖的产出目录♥
 

我想用我的生活,写写他们的爱情。


        上

 

  “你只有一周的休假,所以最多只能在那里呆两天。”黑小子整理了一下脖子上有点发紧的深蓝色条纹领带,又拍了拍叽里咕噜渴望食物的肚子。

  他想自己最近或许得少吃一点赛百味了。虽然对于每一个记者来说这方便快捷的热量炸弹总是能令人在工作之余感受到一点儿快节奏生活里少有的愉悦。厚厚的蛋黄酱、番茄与碎牛肉,你可以要求任何你喜欢的搭配——他的好朋友打小儿就喜欢在里头塞满酸黄瓜。大个儿的三明治一口咬下去,再狠狠灌小半杯冰可乐,带着甜味儿的嗝儿能把所有的不愉快和编辑的臭脸都从脑袋里挤走。

  但是他的好友从来都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增加体重,Ned瘪瘪嘴,不过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的时候:他的好哥们儿突然要乘下周的飞机跑到海那边的中国去度个假——而他做出这个决定他竟然只用了一个钟头;这还不包括买机票的时间。

  “我只是突然想去。”Peter点着手机:“办理签证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情,据说四天就能够通过申请。”

  “但你的签证有效期是三十天,可你的假期额度却只有一周。”黑胖子翻了个白眼:“签证是要钱的伙计!既然花了老大的价钱跑出去,只呆那么几天岂不是疯了?!再说了,既然是头一次去中国为什么不去北京或者上海呢?我真是搞不懂你。”

  “我想过了。”大男孩抬起头来看着好友,那双棕色的大眼睛睫毛又卷又长:“但我真的很想去那个城市看看;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不是我说了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有些俏皮,唇角拉起一条很高的弧线;Ned明白这是当Peter遵从于某个他一直保守得很好并不允许任何人染指的小秘密之时特有的掩饰性表情。

  Ned没再说话,这个家伙一旦吐出“我真的怎么怎么样”的字眼,那就必定意味着他已经坚决地像一头八条绳子也拉不回来的小牛了——从中学到MIT,他都固执得要命。

  没错的,Peter Parker绝对是个温柔又谦逊的男孩,但这并不意味着藏在他骨子里不听话的自由基因会因为什么人而驯服起码这个人的存在并不为Ned知道;而May已经去世九个月了。

  “好吧,花掉的奖金会变成另一种形式陪在你身边的。”小胖子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准备住在什么地方,酒店订好了吗?”

  “订好了。”Peter继续摆弄手机,手指头在飞快地摁动打字。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的:“就在市中心,海河的旁边。手续齐全,定金已经付好了。”

  “我倒是不担心你当年的中文选修成绩,所以玩得开心。”Ned坐在转椅上转了个圈,他已经习惯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友突然坐火箭般飞升的办事效率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庞大关系网:“纪念品就算了,我猜那些好吃的、都是肉汁儿的正宗饺子是带不上飞机的。”

  “包子和饺子不一样,兄弟。”男孩站起来捶了一下他的好哥们儿:“不过我会带些别的东西回来的。”



  Tony发现自己的出差时间和小男友的休假撞在一起的时候二话没说就让Pepper定了两张机票并且迅速办好了签证。这一系列的行动快得可怕,当然,也完全没有让他亲爱的Mr.Parker知道。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已经将近九个月——对于许多人来说这可能并不是什么好时间,百日热恋期过去,厌烦开始逐渐侵蚀当初的浓情蜜意,人类骨子里无法克制的群居繁衍欲望开始向理智与忠诚举起刺刀……但于他们这对地下恋人来说,情况却很不同。

  男人和男孩在一起的过程异常曲折难熬,成年人忙碌少年人懵懂,十几岁的年龄差和不同的生活方式如同天堑银河让他们在世交长辈和年轻后生的位置上无法向对方靠进哪怕半步。

  好在畏畏缩缩隐忍克制的感情和自欺欺人如兄如父的躲避都被难以遏灭的情感冲垮,梨花开得雪白,打着旋儿落在了刚刚成年的海棠新生的嫩粉花枝上——Tony很明白,他能得到自己的男孩很大程度上算是侥幸,May的葬礼过后乐观又坚强的Peter有那么一小段时间迷惘脆弱得如同一只绒毛被打湿的小雏鸽。

  但他们都清楚,三十八岁Tony Stark张开羽翼护佑了二十岁的Peter Parker,而男孩就此用自己日渐丰满的翅膀和赤诚的爱恋温暖了男人的心。

  当然,这些都是前话了。社会总归不是那样开放,他们顶着压力努力生存。Tony确实有纵横傲然的资本,然而Peter却只是涉世未深的青年人。男人用小手指头衡量也知道自己应该将他们的关系埋到土地里去,然而爱意这种东西完全就是找到泥土的紫茎泽兰①,它们不顾一切地想要抽枝发芽——

  于是Tony一边小心地保护着着美丽的爱恋又咬着牙根想要同自己可爱的小恋人在阳光底下牵手拥吻,这种相当矛盾的情绪所引发的直接结果就是小记者Peter的假期总在度假的路上;而大老总Tony永远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能够避开熟识面孔的出差机会。

  “Kid,下周我会带你去中国玩。我们大概能在天津呆一周。”男人编辑着短信,一边考虑着要不要把报社不动声色地买下来。

  “你不是一直想要体会普通人的生活吗,这次我们就绕开他们。”


  当飞机在机场缓缓滑行并停下来的时候Peter还觉得这是在做梦,但是当他挤着地铁来到北京南站同一群亚洲人站在一块儿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是真的花了十三个小时横跨大洋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了。这个国家年轻的交通网快捷方便,三十分钟后,城际高速已经将他们带到了天津站。




  “怎么像只小呆猫。”Tony捏了捏男孩的脸,他带了一副彩色墨镜,几乎要把半个脸都遮住。大多数时候都西装革履的男人今天却穿了普普通通的休闲T恤和夹克,他看起来年轻极了,整齐的小胡子非常精神。Peter注意到旁边有年轻的女孩子在窃窃私语。她们可能不知道自己能听懂中文……虽然那些“年上”、“年下”之类的词他确实搞不明白。

  “Wow,先生,您知道的,”他冲着Tony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牙齿:“我只是很高兴,您居然真的——真的愿意用普普通通的方式来陪我玩……不过我猜Stark女士一定快要疯了……”

  Tony装模做样地扯着个拉杆箱,这东西他用起来显然有些别扭。男人略微低下头露出那双甜蜜的大眼睛来,前面解放桥的灯光是暖烘烘的橙黄色,他的瞳色在夜晚里近乎浓黑却又像是被撒上了橘子糖霜,透出一种别样的温柔:“她估计没有猜到我会自己买机票而不是坐我们的飞机。”



  这时候是晚上十点多钟,处于温带的中国在秋天和纽约一样昼夜温差明显,Peter揉了揉鼻尖,那里被冻得冰凉。

  “走吧,这里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近。”桥上光线不算太明亮,卖熟梨膏和小玩具的小贩三三两两,他们在人群当中穿梭。偶尔会有擦肩而过的人由于男人和男孩出众的长相回头一瞧,但是两个人似乎都不大在乎。

  他们顺着车站广场一直往前走,Peter停下来冲着那个造型漂亮的世纪钟拍了几张照片。这个点来来往往的车辆已经不算太多,桥上有街头乐队在唱歌,Peter不太能听得懂他们唱的是什么。映入耳膜的勉勉强强是“纸短情长”四个汉字,但他一时半会儿还搞不清楚意思。

  海河不算宽,钢架结构的解放桥也就不太长。Peter跟在Tony身后,Tony扯着他红金相间的旅行箱走在前面。他的个子不算特别高,但平直的肩脊使得男人的背影精神又挺括。木质的桥板踩上去有细微的声响,Tony突然停下来,Peter差点踩到在一边儿熟梨膏小车的轮子。

  “这地方的红绿灯我怎么看不太懂。”男人喃喃自语着,站着翻了翻手机,“哦哦,天津这地方还挺有趣,交通灯还申请了专利。”

  他自然而然地向后方伸出手,示意Peter跟上来。男孩上前一步攥住了男人的手,他突然想起来很多年之前,当他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小毛头的时候,男人来到家门拜访,那是他们头一次见面。Tony穿着一身笔挺的铁灰色格子西装,抓着他的手说,嗨,漂亮的小家伙儿。

  在异国他乡就无端地想起别的什么来,Peter就这样脸红了。

  Tony忽然发现他的小恋人站在原地不动了。

  “怎么了,还在做梦?”他把Peter拉到了自己身旁,用食指抚了抚他的掌心。

  “不不,我只是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男孩在胸口比了比:“我才这么高。”

  这时候绿灯亮了,他们随着人群往前走。Tony拉着他的手,秋风从海河爬上马路,跟着人群的脚后跟随他们一同上岸。前面有一对小情侣,扎着辫子的女孩说话有些口音,像是叽叽喳喳的五子雀般依偎在男孩肩头。他们大概是在诉说什么爱语,两张面庞都写满了幸福。

  “抓紧我的手指,漂亮的小家伙儿。”身边的男人摘下了碍事的彩色墨镜,他看着他,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甜蜜爱意。

  Peter笑着,满头卷发在夜风中像是疏懒的波浪那样涌动着,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细胳膊细腿的小男孩了;时间运作不停,他像是新生的嫩笋一样蹭蹭拔高,但是他明白:那种感情一直埋藏在心底里,随着春秋交替葡萄酒般的发酵,从敬到慕再深浓至爱,这一切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虽然因为各方压力这不能暴露在阳光下——

  但好在于隔着太平洋的另一方陌生土地上,于这一刻,他们能够如同普通恋人一般拥抱牵手。那粘在一起的十指,连死神都无法把他们掰开。

  天津之旅才刚刚开始。



—TBC—

①紫茎泽兰:一种非常能长的草,著名的入侵植物


想要手手心心评论论QWQ,明天慢慢回复小可爱们的评论OWO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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